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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孟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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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道:“我这不是怕麻烦你们吗?”

孟长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薛兰没有想到孟长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光呆滞的看着床帮,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搭伙过日子。

孟长春道:“听大夫的话,回头把手术做了,孩子们都大了,将来指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薛兰道:“是啊,家里缺了我这个带薪的大保姆,谁来伺候你们。”

孟长春道:“你这人哪都好,也没什么坏心肠,就是那张嘴让人受不了,指望你把脾气改了是不可能的,以后尽量温柔些,孩子们都大了,将来家里添人加口的,外人不比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原来任何一种习惯都是需要培养的。

薛兰委屈的道:“谁要你们习惯!我都活了这把年纪了,到头来落了个死无全尸,我冤不冤啊……”

说着薛兰便眼泪汪汪了。

“你看你……”孟长春从抽纸盒子里抻出张卫生纸来,递给薛兰继而道:“说你没文化你就是不承认,都什么年代了,还存有这种腐朽的思想,有病就得治,你就算不为了别人不是也得为家欣想想。”

薛兰抽噎道:“我这辈子光为别人服务了,临了了自己成了这样。”

孟长春又抽出张卫生纸来,给薛兰擦了擦眼泪,道:“别哭了,知道你辛苦,我们俩虽然是半路夫妻,但这二十几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的点点滴滴我们跟孟亮都记在心里了,你对孟亮怎么样,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说你得了病,我们能不管你吗?”

“呜呜……”薛兰委屈的哭了起来。

孟长春道:“回头把手术做了,这二十几年来你光照顾我们了,这回也让我们来照顾照顾你。”

闻言,薛兰愣了一下,继而她的哭得更厉害了。刚才哭泣是因为委屈,这会哭泣是因为感动。

心想,这老了老了,这辈子总算是没白活,还有个人能管她。

“行了,别哭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一会让人见了,不难为情啊。”孟长春又抽了几张卫生纸给她。

这一次孟长春对薛兰的态度,令她大为震惊,从没有想过她的生活其实这样美好。

当孟长春接到孟亮电话的时候,他大为震惊,因此在赶到医院的时候,见薛兰那样一副歇斯底里的激动样子,他也不置一言。

必定相守了二十几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当初凑在一起就是为了搭伙过日子,但过得久了,也会生出情感来;即便是当初爱得轰轰烈烈,日子久了也会被茶米油盐所累,最后所有的情感浓缩成了一种,那个就叫做亲情。

就如同现在的薛兰与孟长春般,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但二十多年的相守,他们之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种相互扶持的亲情来。

因此,当得知薛兰患了癌症的时候,孟长春彻夜未眠,忽然间他觉得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幸好这是虚惊一场。

人类相通的弱点就是,当感觉到失去为何物的时候,才明白珍惜的重要性。

孟长春道:“把苹果吃了,你平平安安的,大家才能快快乐乐的。”

孟长春今天的一番话,说的薛兰心里酸楚的难受,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治疗,拒绝将来的美好生活。

薛兰对安然的态度令她心寒,结果可想而知,任可盈与孟家欣打的赌,孟家欣输定了,因为从那天以后,安然的身影再也没有在医院里出现过。

安然答应过薛兰,她想迟早是要离开的,何必在徒增难堪,各种的压力袭来,安然觉得她的一年之约是无法圆满了,她要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从医院出来,任可盈开着车匆匆的赶到了酒店。

敲开客房的门,任可盈急切的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梁旭将任可盈拉了进来挤在墙角,双臂支墙将她固定在他的一小方天地里,道:“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任可盈试着推了推他,挣扎了一下,道:“梁旭,你别闹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烦。”

梁旭邪魅的笑了笑,道:“你这么心急把自己嫁出去,不如直接嫁给我,多省事,”他向前倾了倾,咬着任可盈的耳廓,声音沙哑的继而道:“女人靠养,你这样费尽心机,怎么青春永驻?”

“你……”任可盈一脸的嗔怒,用力的推了推他,道:“别闹了好不好,我都快被安然那个死丫头给气死了!”

看着任可盈气结的样子,梁旭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腾出一只手托着任可盈的下巴,道:“你抢人家的老公,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自己反到气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可笑。”

任可盈一把打掉梁旭的手,气道:“你就会奚落我,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你根本就不体谅我,明明是她安然横刀夺爱,怎么就成了我抢她的了?”

梁旭又一次捏住任可盈的下巴道:“我要是帮你出了这口恶气,让何家文把安然给甩了,你要怎么谢我?”

任可盈反问道:“你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梁旭的手指顺着任可盈面部的曲线上下滑动了几下,道:“你那么怕何家文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是为什么?倘若何家文发现了他的老婆背着他搞婚外情,你说他会怎么样?”

任可盈一把拉住梁旭的手,急切的问道:“那男的是谁?”

“先说你怎么谢我?”梁旭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在任可盈的面前晃了几晃。

任可盈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梁旭道:“证据。”

任可盈道:“你想怎么样?”

梁旭道:“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

在孟长春的劝说下,薛兰总算是答应了配合治疗,经体检过后,医生给薛兰安排了手术,这几日安然没有再出现过,任可盈倒是将儿媳妇的角色演绎的声色俱佳。

医院里不知情的病友、护士,有些还真将任可盈当作了薛兰的儿媳妇,甚至还有些夸口,对薛兰说:“你命真好,儿女一大帮,看你丈夫对你多好,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有你那儿媳妇,不光人长得漂亮,心地还这么善良,真是让人羡慕。”

闻言,薛兰对任可盈的印象好比那牛市的股票,一路攀升。

期间,薛兰还多次找机会想要撮合儿子与任可盈,看儿子没什么反应,薛兰老大的不乐意,寻了个合适的机会,她问何家文道:“安然干什么去了,我这又做手术又住院的,怎么她连个人影都不见?”

何家文说:“您不是不想见她吗,安然是要来着,我拦着没让她来。”

薛兰说:“妈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你不是要跟人家可盈结婚的吗,怎么转眼的功夫就给我娶回这么个狐狸精回来?”

闻言,何家文一脸的不悦,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保准会抬屁/股走人,而此时母亲刚刚动了手术,虽然是微创伤害不是很大,但必定切除了个器官,骨子里其实何家文还是个孝顺的儿子,他只得埋首坐在一旁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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