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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一试第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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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儿看向傅长宁, 声音压低:“谁送的?”

傅长宁摇头:“不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最熟悉这些的林芷开口问:“是从宗外送来的?”

弟子点头:“对。那人还说,你听了就知道了, 说要提前送,给你一个惊喜。”

傅长宁手一顿。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看她语气无奈,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来,便知是认识的人,几人松了口气。

“不是心怀歹意之人就行。”

谢过上门的师兄,傅长宁打开锦盒,见里边是个青色的手钏。

她拿出来, 日光下,手钏被折射出一点剔透干净的浅薰,里边似乎有一抹流动的翠色。

“似乎是储物手镯?”应星儿猜道。

“是有点像。”

傅长宁探入神识。

下一瞬,她:“……”

几人继续聊起课程测验的话题,课程测验两天后开始,这两天,她们可以先准备着。

等人散了,回到房间后, 傅长宁取出手钏,深吸一口气,将东西放出。

嘭嘭嗙嗙咚咚, 登时一阵乱响,客厅地面上堆满了东西,还有几个卷轴和一大盒珠子没放稳,一路四散溜远,直滑落到她脚踝边。

傅长宁闭了闭眼,忍住额头乱跳的青筋, 开始收拾满地的珠子和画。

边收拾边看。

珠子是一盒透明的水晶珠,旁边贴了字条,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赫然纸上。

“这个可以用来装各种液体,不会泄露灵气和气味!容量我也不清楚,你看着塞。”

卷轴一共六个。

“有三幅画,我猜你会喜欢。”

“还有三个是三级符箓的画法,看到你送的雷光符临时追加的!希望没迟!”

还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盒子。

一块融不化的冰床。

三根不知道什么鸟毛,但据说从他师父惆山老头那儿顺来的翠色尾羽。

以及各色各样、大小成色不一的矿石。

盒子傅长宁打开了几个,发现都是二阶和三阶的灵草,从前她偶尔提过,说市面上似乎买不到的那种。

傅长宁仰头,眨了眨眼。

最后一件,是个金色的柜子。

也是在场唯一不符合傅长宁审美的物件。

她在柜前站了会儿,伸手推开。

里边是几套法衣。

三套深浅不一的青绿色裙装。

还有黄粉蓝白各一套。

旁边同样是一张纸条。

“虽然但是,我真的觉得金色更好看。

忍痛放弃,柜子是我最后的执着!”

旁边有封信,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五张信纸——回忆起自己那几行字,傅长宁默默囧了下。

信纸上字虽然多,但讲的事不算多。

首先,他在通宝商会过得很好。

因为,惆山道君是商会辈分最高的人之一。

他现在是会长他老人家的师弟,一大堆人的师叔,几万通宝弟子的师祖哈哈哈哈!

这里,苏二足足用了几十个哈字来表达自己畅快的心情。

第二件事,他收到了很多份元婴和金丹的见面礼,其中最多的就是各色各样的矿石,他用不完,想到这些石头可以卖钱,干脆给她和小何各批发了一份。

小何喜欢自己炼制暗器,他就多送了一些炼器材料。

她喜欢炼丹,就多收集了一些灵花灵草。

第三件事,她送去的礼物他已经收到了。

正常来说应该十二月到一月才能到,但通宝商会有自己的特殊渠道,他收到消息,提前拿到了礼物。

这才知道她又新学了画符。

但东西已经寄出去了,只好赶急赶忙靠刷脸拿到了几份通宝商会内部特有的符箓图,给补送了过去。

走的是通宝商会内部的商路通道,安保力度杠杠的,不怕丢东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批送到。

信里碎碎念了许多,傅长宁甚至能想象出苏二写这些话时抓耳挠腮的样子。

最后一件事是件喜事,截止他送出礼物,也就是七月底的时候,他已经快突破练气二层了。

预计今年年底之前能突破练气三层!

这张纸,只写了半页,左边是大大的三个字,“快夸我”,嘚瑟之意溢于言表。

后边还有一张。

傅长宁压住唇边的笑,抽开。

“提前祝,阿宁生日快乐!”

这是大字。

后边还有一行蚂蚁似的小字。

“我想你们了。”

傅长宁下意识想提笔回,转瞬间却又意识到,对面是看不到的。

只好轻弹了一下信纸,将它们折好,放回信封,而后和其他东西一起,分门别类放进天河珠和七叶雪灯。

冰床搬进了天河珠,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能用来干嘛,但听问尺和惊梦的语气,还是很开心多个这个的。

翠羽一尺一花研究了下,觉得有点像明青鸟的羽毛。明青鸟是青鸟的血脉后裔之一,这三片翠羽可以用来炼器,先放着,留待以后用。

三阶符箓傅长宁暂时还用不上,她目前只能画几种一阶符箓,自从基础课程开设以来,她几乎没什么空闲去上其他课,这方面水平也就停留在原地。

说起来,那个鸡矢白符,倒是十分眼熟……

可惜傅长宁已经许久没见过那位脾性古怪的谷长老了。

休整两天,按照联合测验的要求,傅长宁一大早来到了周连山下,江水之前。

那里,几位长老已经等候了许久。

除了眼熟的常长老和姚长老外,还有基础身法课的紫衣魏长老,和一个声音略有些耳熟的王姓长老。

傅长宁多看了这位王长老几眼,想起来,她就是数月前那晚,那个出声的教基础剑术一级的长老。

王长老显然也看到了她。

“你就是分错班那个弟子?”

“是,弟子见过王长老。”

傅长宁行礼。

王长老瞧着约莫四五十许,下巴尖尖,肤色苍白,眼睛是微微细长的形状,看人时很有压力。

“你为什么不想来我的班?”

傅长宁想了想,诚实道:“中级的教学木偶实在太贵了,一百贡献点才能租十天,弟子想免费蹭一波。”

“咳咳。”正在喝水的姚长老差点被呛到。

就连不苟言笑的常长老和生性风风火火的魏长老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王长老脸上的严肃也褪去了几分。

“哦?是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会很生气的。”

傅长宁眼也不眨:“弟子从不骗人。”

王长老眯眼:“你不怕我?”

傅长宁:“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弟子没做对不起长老的事,自然不怕。”

“当然,若是做了对长老不好的事,也请长老告诉我。”

王长老哼了一声:“告诉你?然后呢,你赔礼道歉?”

傅长宁摇头:“不,这个得分情况,我爷爷告诉我,做错了才需要道歉。”

“哈哈哈哈。”姚长老和魏长老再没能忍住,一齐大笑起来。

王长老也板不起面孔了。

“好了好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一板一眼的,比我还严肃。”

她苍老却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容来。

“去吧,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的训练成果。死姚老头把你吹得那么狠,也让我瞧瞧,这名头到头符不符实。”

“是。”

傅长宁从她手里接过抑灵环,咔擦合上,随后瞄准大江对面的悬崖绝峰,提气,冲向江水之中。

联合测验,各自为政,五项分别记分,以时长和完成效果判定。

第一项,身法测验,横跨百丈宽的大江。

换作从前,傅长宁很难想象,在没有灵气没有修为的情况下,越过激流,抵达这么一条大江的对岸。

但基础身法课上,魏长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一切皆有可能。

不管是基础身法梯云纵,还是自身修炼功法所配套的身法灵波止水,在这一刻,通通从傅长宁的脑海中摒弃而去,只剩下一个最纯粹最清晰的念头。

避力,与借力。

避风,避浪。

借水之力,借江石之力,借浪涌风卷之力。

用了抑灵环的修士并不是说就失去了所有能力,只是灵气被限制,难以在体内流转,但自身的体质、反应速度、和对毒对水的抗性都还是在的。

所以,只要操作得当,完全有可能越过滔滔江水。

当然,一个不注意,也很容易预估失误,一脚踩空,乃至被浪头迎头打下,跌进江里,喝一肚子冰凉的江水。

傅长宁因为修炼过体术,一次借力能迈出两三丈远,即便如此,刚踏出江面不到十丈,依旧感受到了巨大的来自水面和风浪的压力。

凉得刺骨和吹得脸疼的江水与大风无穷无尽从脸上、手臂还有腿上刮过,像一道又一道枷锁,拉着人沉沉往下坠。

幸而她来前换了套防水的法衣,不然此刻早已被湿透的衣摆拉进江中。

脚下开始轻微的打滑,眼前被水浪、汗水和湿漉漉的头发占据视线,一片发花,看不清前路。

往前越出的每一步,都像踏空之前的前奏。

然而傅长宁没有一步,因为畏惧或是不确定而慢下来。

她清楚知道,如果换了三个月前的自己,会是什么德行。

三个月的武术基本功训练,给了她扎实的下盘,不至于踩在江石上重心不稳,滑下去。

三个月的防御术和体能训练,给了她以肉/体凡胎,迎战狂风巨浪的底气。

而三个月的身法训练,教会她,如何最大程度的避开乃至借助沿途所遇障碍,向着目标前进。

这一切,都是之前的她所做不到的。

她明确地意识到了自己这些进步。

不是虚的,不确定的,彷徨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实力方面的进益。

所以,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毫无迟疑。

四十丈……

五十丈……

六十丈……

江头,四位长老望着那道视线里逐渐变成一枚黑点,神识中却一览无余的身影。

王长老侧头问:“我记得,如雨你这门课,还没有让她们横跨过这么长的河段,对吗?”

魏长老点头:“之前最长的也才三十丈,少数弟子尝试过五十丈,但成功的不多。”

姚长老十分自得。

“看吧,我就说这个弟子实力心性都不差。”

这种训练,最难的不是体力的消耗,而是心态。

很多人一遇到江心急流,或者哪一步稍微没踩稳,就慌神了。

你自己都慌了,心里没把握了,还怎么过?

要的就是稳!各方面意义上的稳!

“这之前最快的是哪个?”王长老追问。

魏长老回忆了下,道:“最快的是一个姓除的弟子,一百四十息。还有个一百六十二息,一个一百六十七息,五个两百息开外的。剩下的都没过。”

由于这次测验有意拔高了难度,成功的人并不多,届时排前五十名,后边的估计得按行进距离来排。

“她花了多久了?”王长老看向江面,又问。

魏长老估计了下,摇头:“一百二十息,还有二十丈,时间不够了。”

正说着,江面上的人骤然加速,一步横跨五丈!

随后强行转向,踩在一波往侧前方涌动的大浪上,顺势大步跨出。

第二步,七丈!

“她这样太冒险了。”魏长老不认同道,“方向转不过来了,还凭空多了好几丈的距离。”

“但控制力很强,不是吗?”姚长老道。

不是谁都能在玩命消耗体力后,还能在半空中强行转向的。

常长老和王长老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江面。

只见那少女迈出第二步后,再次顺势向上游窜去,第三步,八丈!

姚长老痛心地拍掌。

“哎呦,二十丈了!可惜了,是斜的。”

魏长老报数:“还有五息。”

“机会不大了。”姚长老摇头,“不过第二也不错,总归云海天池的名额是稳了。”

话落,江面形势又是一转。

只见,原先被风浪催着、直往侧前而去的人,单手拂过水面,凭借强大的控制力,硬生生在身体没转过来的前提下,将左腿扭了过来,正向登岸!

下一瞬,惯性带起右膝跪地,扑倒在岸上喘息。

魏长老下意识报出时间。

“一百三十八息。”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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