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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一 日常与妹妹来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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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日常与妹妹来啦(一)

【妹妹的番外被提前, 念念会不会哭晕在厕所,哈哈哈】

诚然,陈翎高估了沈辞的淡定沉稳, 也低估了一个做父亲的欣喜。

陈翎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又远行了这么长时间, 即便见到沈辞有久别重逢的兴奋和激动在, 但舟车劳顿下, 又参杂着怀了身孕的困意, 到立城后不久, 陈翎就歇下。

但沈辞一直在屋中守着她,没有困意。

嗯嗯也同他一道,安静得趴在他脚下, 没有动弹, 也没有扰他。

沈辞坐在床榻边,静静看了陈翎许久。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魄力,说来立城就要来立城,也不同他说一声。

分明都六个月身孕了, 也不怕路上自己有什么闪失……

光是这么远的路,旁人家的夫人路上都熬不住, 她还有身孕在, 路上怕颠簸也走不快,他不知道她怎么来的立城。

但凡她提前同他说一声,他都……

思及此处,沈辞又有些奈何, 她若是心思定了, 他就算夜以继日回京, 她一样要来立城。

但凡她想做的, 她比旁的男子都更果断。

沈辞知晓,她是特意来的。

阿念出生的时候,他不在。

甚至,那时候他都不知道阿念的存在,这一直是他心中遗憾……

前一阵西戎国中动静闹得太大,他急赴立城边关,一待就是半年,虽然同陈翎也有书信往来,但光是他自己就带着小五和赵伦持潜入了西戎几次,分身乏术。

回驻军的时候才听说天子病了许久,他心中担心许久,也将诸事都交待清楚了,就等着回京,却没想过她是来边关了。

上次她忽然跑来立城,是同他成亲,就因为他一句话。

这次,整个人带着身孕就来了。

她这次顶着将军夫人的名义来立城,是想让孩子生在立城,也想让孩子姓沈……

沈辞看着她,目光里有温柔,有缱绻,也有心疼。

更多的却是内疚……

只是忽然,她眉头皱了皱,睡梦中,轻轻叹了声。

应当是不怎么舒服,简单动了动,一缕头发贴在了脖颈处,有些贴着,她习惯,沈辞伸手替她拂过。

许是月份大了,夜里本就不怎么睡得好,沈辞伸手的时候,觉得颈间的暖意,陈翎微微醒了。

有一刻,秀眸惺忪里应当还没反应过来到立城了。

见到沈辞的时候,还微微怔了怔。

沈辞伸手拂过她额头的碎法,“睡吧,我在。”

她有迷迷糊糊睡过去,不知是真的知晓他在的缘故,还是以为是在睡梦中,所以没有搭理,继续睡过去了。

月份大了,不能躺平睡,整个沈辞都是稍稍向着左侧的,腹间也点了一个柔软的靠枕。

她原本就瘦,这次见她是圆润了许多,早前脸上褪去的婴儿肥似是有挂了回来,让他想起她小时候。

沈辞笑了笑,刚俯身,想亲上她唇间,又停住——她才睡过去,似是又睡得不怎么好,他怕惊动她。

他唇畔停在半空,微微牵了牵。

来日方长,又不是只有当下。

但他是真的很想她了……

他的阿翎

……

陈翎是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尤其是进入到六个月身孕的时候,夜里时常都要醒。虽然很快就能睡着,但总有说不出的疲态在。再加上赶路,浮躁是有,即便习惯了在路上也会认床,夜里很容易醒。

但这次醒,是后半夜了。

陈翎刚想开口唤人,却见沈辞在。

陈翎怔住。

见他双手搭在床沿边上,头安静枕双臂上,应当是怕挤到她,但又想守着她,最后干脆趴在一侧睡着了。

他脚下,还有嗯嗯蜷在一侧陪他,所以不会那么冷。

陈翎原本是想出声叫他的,却又忽然想多看他一会儿……

但凡他同她在一处的时候,他总是睡得比她晚,不知是习惯还是特意的。她印象中,无论是他哄她先睡也好,或是等着她睡着了再睡也好,他总是睡得更晚的一个,但晨间又比她醒得要早。

她依稀记得只有玉山猎场,和他们成亲的翌日,她醒得时候他还睡着。旁的时间,无论他是同她一处,还是同阿念在一处,他每次都是守到最后那个。

她其实也很少见他睡着的时候,就像眼下这样。

他五官生得很精致,是很好看那种精致。小时候,她就时常偷偷看他,还拿笔在他脸上画过花花草草。他有一次起晚了,这么顶着一张花脸去课堂的时候,万将军险些没将他打出去。

自那之后,她但凡凑近,他就奈何叹气,阿翎,这次又想画什么?

想起早前的事,陈翎不由笑了笑。

听到她醒了的动静,嗯嗯先跟着醒了。嗯嗯睁眼看了看她,仿佛是见她醒了,嗯嗯缓缓从床下起来,上前来蹭她的手。

她也伸手抚了抚它的头,嗯嗯也学着沈辞一样,将头搭在床边——连姿势动作都同眼下的沈辞很像,陈翎没忍住笑出声来。

听到她的声音,沈辞才迷迷糊糊醒了。

而后迷迷糊糊见嗯嗯在他一侧,拿后背对着他,而它自己在用头蹭着陈翎的手。

陈翎同它玩着。

“醒了?”他温声里带着疲惫。

陈翎还摸着嗯嗯的头,一面问道,“你怎么趴这里睡着了?”

沈辞似是也懒得起身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她,懒懒道,“看你啊,你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移目,看了好久,后来就睡着了……”

从小到大,他不木头的时候,一张嘴就最能哄人。

阿念随他。

“怎么不上来睡?地上凉。”她也轻声。

八月的立城比京中冷多了,她来的时候,身上还都披着披风。屋中虽然也有炭暖,她也习惯了些时候,但她伸手同嗯嗯玩的这片刻都觉得手臂上有些凉意在,他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即便早前有嗯嗯同他挤在一处,怕也是冷的。

沈辞没好说,他怕挤到她,但又想守着她,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这么趴在她一侧睡了。

她有阿念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她……

但她在眼前,他陪着她总是对的。

陈翎见他有些怔,又同他道,“我想起来,自安,你扶我一下。”

沈辞上前,嗯嗯自觉退开。

但即便有沈辞扶着她,她起身也不似早前容易。尤其是后几个月,站久了腰会酸,坐久了也会,躺久了还会,夜里起身的时候,有人扶着会勉强好些。

“这么晚了,起来做什么?”他问。

陈翎看他,温声道,“起夜啊,月份大了就这样,再大些,夜里还得起来好几次,眼下精力还好。”

沈辞看着她,她回头,“怎么了?”

沈辞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他是记得她小时候一直有起床气,要是没睡好,或是没睡醒,叫她起来的时候,要么哭,要么会赌气,再要么整个人都不怎么舒服。

她方才说起的月份再大些,应当是有阿念的时候就一直这么过来的。

他心疼她,只是没说出口。

“慢些,没事吧?”她动作迟缓,他看了心中紧张。

陈翎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唏嘘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担心……”

陈翎正想说什么,忽然胃中恶心,沈辞眸色微沉,“阿翎?”

陈翎摆了摆手,去一侧干呕了些时候,而后,才轻声道,“水。”

沈辞倒了水给她,她漱了漱口。

她才来立城半日,干呕了好几回,沈辞是见她脸色有些差。

这回回床榻,沈辞就躺在她身侧,眸间有忧色,“一直这样吗?”

她轻声,“早前阿念不,估计这个是妹妹,所以娇气。”

他伸手绾过她耳发,“先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有事就叫我。”

陈翎看他,“自安……”

他又道,“没事也能叫我。”

她笑,“我睡不着了。”

他又愣住,“是我吵到你了?那我不说话了。”

陈翎笑了笑,“你靠近些。”

他从善如流。

“还要再近一点。”

他再照做。

她吻上他脸颊,温声道,“现在,可以睡了。”

他微微怔了怔,而后忽然嘴角扬了扬,看着她笑开,眸间却又带着几分羞赧。

“沈自安。”她又出声。

“怎么了?”他眼中笑意还没敛去。

她凑近,“你再笑,就出去。”

沈辞:“……”

又开始霸道耍横了……

沈辞奈何,“那我不笑了。”

轮到陈翎满意笑起来,“不准笑,也不准说话,还不准动。”

沈辞:“……”

陈翎满意闭眼了,只是闭眼的时候,嘴角还笑着。

沈辞也忍不住笑。

但忽得,她睁了一只眼,沈辞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就僵住。

“出去。”她斩钉截铁。

他轻叹,“不闹了,阿翎。”

“我让你出去。”

沈辞只能硬着头皮,“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啊?”

“给。”陈翎强忍住笑意,“那转过去,别对着我。”

沈辞是真有些无奈,从小到大,他似是都拿她没办法,但转过去也好过让他出去,她都在这里,他能去哪里?

沈辞没办法,只能照做。

“不准说话,不准转身,还不准动。”

他也知道她是逗着他好玩儿,但很快,身后的笑声传来,片刻以后,又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估摸着应是睡了……

沈辞笑着轻叹一声,她要不是这样,她就不是陈翎了。

年少的没少这么闹腾过,但那时他不懂,不知道她是姑娘家……

她同他一处的时候,总会寻着由头,找他的不是,有时候就是强词夺理,然后佯装生气,让他转过去。

到眼下,他才想明白……

她想同他一处,却又不想被他发现。因为他早前调侃过她一句,你又不是小姑娘,挤一挤怕什么。她应当是怕他察觉端倪,才壮着胆子同他一起,最后就想出这个法子。

她从小就吃定他。

都说他是东宫最不省心的一个。

她才是……

当下,明知身后的陈翎睡着了,沈辞还是没敢动弹,又过了很久,确认她睡熟了,他才轻轻转身,看着她笑了笑。

—— 早前阿念不,估计这是妹妹,所以娇气。

妹妹好啊,娇气更好。

妹妹要是像她,他睡着了都能笑醒,也能宠到天上去……

他同她的女儿,他怎么喜欢都来不及。

翌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陈翎睁眼,醒了,懒洋洋躺在床榻中没有动弹。

记忆里好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过了,尤其在路上,但昨日到立城,见到沈辞,昨晚分明还闹腾了一出,今日却能睡到这个时候。

被子都被她一个人裹了,宽大的床也只有她一人,她裹在被子里暖暖的很舒服,也不想起来。

沈辞不在屋中,这个时辰,他应当在军中。但嗯嗯守在床边,见她睁眼了,嗯嗯搭了爪子上前,一面哈着气,一面看她。

“嗯嗯,沈辞去哪儿了?”她只是随意问问。

嗯嗯歪了歪头,而后收起爪子就跑了出去。

嗯嗯是会自己开门的,“嘎吱”一声,屋门开了,陈翎才知道它跑出物资去了。

陈翎:“……”

嗯嗯不是真去找沈辞了吧?那它都快被沈辞训练成精了……

同沈辞差不多一个模样了。

“安苏。”陈翎刚唤了声,就听屋外推门入内的声音,陈翎正好撑手起身,见入内的人是沈辞。

嗯嗯真跑去叫他了。

谁的狗维护谁,还同谁心有灵犀……

沈辞上前,“我在苑中呢。”

陈翎轻嗯一声,她坐起的时候,他先伸手取了一侧的披风给她披上,怕她着凉。

她轻声道,“我够不着。”

她是说鞋。

沈辞单膝跪下,耐性替她穿鞋,她看着他,“你怎么在官邸,没去军中?”

他温声道,“都知晓我夫人来了,还有身孕,谁都不让我去军中。”

等鞋穿好,他扶她起身。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亲。

他看她。

她温和笑了笑,“我饿了。”

“等换了衣服去用早膳,袁叔备好了。”屏风后,他替她宽衣,然后一层层替她穿上,耐性细致,口中一面道,“我同袁叔说你早前在舟城,后来去了京中,袁叔说他寻了舟城和京中的厨子,都做了些,你喜欢哪个多吃些。”

陈翎笑,“我喜欢你。”

他给她系衣领的手微微顿了顿,耳根子忽然红了,“阿翎……”

她伸手搭在他颈后,轻声道,“我没乱说,我是喜欢你啊,吃你好不好?”

沈辞脸色红透,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陈翎才不逗他了……

他也继续替她系衣领,“别闹了,你这么来立城,赵伦持和韩关都在,早前只呆三两日,韩关同子晓没认出来,这次呆的时间长,韩关不说,赵伦持在京中这么久,还能认不出你?”

陈翎笑道,“你忘了,我是沈将军家的作精小娇妻啊,他不会认出我来的,因为我不会给他机会,我会让他见了我就跑……”

沈辞轻嗤一声,忽然为赵伦持未来这几月堪忧。

“好了,阿翎,慢些。”他起身,也伸手牵她起身。

这里是立城官邸,官邸一直是驻军主帅的住处,他早前虽然去了林北,但刘将军当时估摸着也在立城呆不久,所以没从府中搬进来。后来韩关从林北回立城,也暂行副帅之职,所以等他回来,官邸里还都是他的东西,就所幸先住下了,等日后立城的主帅到职前他在搬出去。

结果眼下她来了立城,官邸正好。要入官邸拜谒,就要上帖子,袁叔就能都拦回去,也有官邸的人照看着,旁人问起来也能一句话打发了,说是在官邸伺候的人就好。

主苑中的五福阁是用饭的地方,早前沈辞多在军中,很少单独留在官邸中用饭,所以五福阁大多时候都是闲置的。眼下同陈翎一处,袁叔将早膳布在了五福阁,沈辞轻声道,“我也不常来。”

陈翎笑。

“今日要去一趟唐府,我怎么也是‘沈’家的女儿,唐四爷家的亲戚。之前四叔不在,婚事是四婶代为照看的,眼下怎么也要去看看。”陈翎说起。

说到唐家,沈辞也笑,“唐四叔是明白人,还记得之前的聘礼吗?”

据说搬空了他的全部家当,陈翎当然记得。

沈辞道,“唐四叔会做人,他是收了聘礼,说替你家中保管,等你家中来人,或是他送去,但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暗示他一句,他把这些聘礼都赠给立城驻军了。”

陈翎啧啧两声,“沈将军,你真让朕感动,在立城多年矜矜业业不说,最后多年的积蓄还都倒贴回军中了,国中找不出第二个了。”

沈辞看她分明一脸幸灾乐祸模样,有些奈何,见她兴致勃勃又要开口,沈辞抢先,“我乐意。”

陈翎看他。

他凑近,悄声道,“哦,那在龙椅上睡过天子的,就我一个,也找不出第二个……”

陈翎脸都绿了,“沈自安……”

他没有见好就收,“我还同天子拜过堂,成过亲,这些聘礼,实在入不了天家的脸,给军中也好,当挣名声了。我人都是天子的,还真在意这些聘礼?”

陈翎早前绿的脸,眼下又红了,再次斩钉截铁又礼貌道,“要不,你先滚出去一会儿?”

沈辞回过神来,温声道,“袁叔还在屋外哪,夫人,今日才第二日,多少也要给我留些颜面吧?还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陈翎笑了笑。

当即,屋外候着的袁叔见沈辞从五福堂出来,一面握拳轻咳,一面粉饰太平。

袁叔迎上前,“二爷,怎么一个人啊?”

“哦,那个……”沈辞继续轻咳两声,硬着头皮道,“夫人还在用饭,我想着稍后要去唐府一趟,想先去看看官邸中的马车可有备好的?亲自给夫人挑个舒适些的,怕路上颠簸,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我怕她太辛苦,不舒服。”

“哦,这样。”袁叔颔首。袁叔一直在他身边伺候,对他的言行举止早就得再清楚不过,当下见他如此,袁叔只笑了笑,也不戳穿,温声道,“那老奴去吧,二爷留下来陪夫人?”

“也行。”沈辞心中唏嘘,“对了袁叔,再备些薄礼,不好空手去唐府。”

袁叔应好,“二爷放心,老奴会让人先去唐府说一声,一来是二爷和夫人去,唐府提前又个准备;二来,眼下马上要中秋了,指不定唐家离开立城回家中团聚去了,人不在立城中,怕二爷和夫人空跑一趟。”

“也是。”还是袁叔周道,沈辞应好。

等袁叔离开,沈辞一人在苑中倒也没那么尴尬,等陈翎出来的时候,沈辞才又迎上,“滚过了,消气了?”

陈翎笑,“该散步消食。”

沈辞笑了笑,伸手牵着她。

官邸后宅有花苑,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人走得慢,刚开始也不累,陈翎的月份也还没大要用手托腰的时候。

“阿念是不是又长高一头了?”他上次回京原本是要呆半年的,驻军将领在外,若无战事,京中和边关大多是一半一半。他年关前回京,原本是想等到六月,陪念念过完生辰再离京的,但西戎内部局势忽然紧张,韩关有些担心照看不过来,他才匆匆离京,也没同阿念一道过完生辰。

陈翎应道,“三月冲了一头,你下次再见他,应当又高了。”

提起阿念,沈辞眸间都是笑意。

他想儿子了。

沈辞又道,“这趟出来,念念有没有舍不得你?”

他怕阿念哭。

陈翎应答,“有是有,但阿念也懂事了,我说来看你,他就说他在京中会好好听陈修远的话,不闯祸,还会认真念书。最后还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说他下次就可以见到妹妹了,因为同你说好的,答应了他要一个妹妹。”

沈辞:“……”

陈翎看他,“沈自安,刮目相看啊,你还背着我同念念灌输了什么?”

沈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要怎么给她说,真不是他说的,阿念无师自通……

他都不信。

陈翎刚要开口,却忽然顿了顿,眸间掠过一丝温和。

“怎么了?”沈辞担心。

陈翎轻声道,“妹妹踢我了……”

沈辞愣住。

“阿翎我……”他忽得脸红。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腹间,“妹妹,我们到爹爹这里了。”

陈翎话音刚落,小家伙有力得踢了他一脚。

沈辞险些缩手,但又不舍。

很快,妹妹又踢了她一脚,这种神奇的互动,让原本不知所措的沈辞眼中说不出激动,好奇和喜悦,还有掺和到一处的,父亲特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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