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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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琛话音刚落,江冬八卦的瞄了贺斯启一眼,被瞪了之后,他悻悻地离开了办公室。

少了一个旁观者,陆少琛脸上暧昧的笑容更加显眼了。

“昨晚那个……”挑了挑眉毛,陆少琛趴在桌上,凑近了贺斯启问:“是谁啊?”

“你不是知道吗?”贺斯启偏过头,轻哼了一声。

陆少琛是丽都会所幕后老板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使是丽都会所的员工,也只有几个重要员工才知情。

但丽都会所的员工,不管是什么职位,陆少琛都会在对方入职前一天拿到资料。

“我只知道她叫向晚,歌唱的不错,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她走那么近。”陆少琛调笑道。

“向氏集团本来该是她的。”贺斯启淡淡地说。

“哦--”陆少琛故意拖长了尾音,一脸恍然地看着贺斯启,“原来她就是那位向小姐。”

前段时间陆少琛忙着跟进一个大案,因为要准备上庭的资料实在太多,他当时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派了徒弟顾峰过来。

顾峰回去倒是有跟陆少琛说起这事,但说的最多的是那个叫成悦的女人,可这一点都不影响陆少琛对向晚的好奇。

只是,陆少琛怎么都没想到,他感兴趣的向晚,竟然会在他的丽都会所里卖唱。

“听说她自己也是学法律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陆少琛坐到椅子上,回想起昨晚和杨经理的对话,他微微皱眉,“没见过这么笨的律师!”

贺斯启眯了眯眼,他也觉得向晚挺笨的,可听陆少琛说她笨,他心里有一丝丝的不高兴。

“你缺个律师助理。”贺斯启突然开口,而且是一锤定音的口吻。

陆少琛愣了一下,随即夸张的跳了起来。

“喂!你不是想要把她塞进我的律师事务所吧?”

贺斯启没吭声,但所表现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斯启,你老实跟我招了吧!你看上她了,是不是?”陆少琛一手按在额头上,贱笑着问贺斯启。

“不是。”贺斯启斩钉截铁地说,充其量他也只是觉得逗弄向晚很有趣。

“不是?”陆少琛拔高了嗓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是林庭又是拍卖会,还要把她送进我的律师事务所,给我做助手,你还不是看上她了?”

贺斯启继续沉默,陆少琛转了转眼珠,一手撑在桌面上,对着贺斯启挤了挤眼。

“昨天晚上,你二话不说黑着脸就把人带走了,难道不是生气她陪其他男人喝酒?”

贺斯启是生气了,但那是因为他觉得向晚有更好的选择,偏偏她的固执让她选了最差的一条路。

“你想多了。”贺斯启神色淡淡的说道,看了陆少琛一眼后又说:“她母亲曾经救过我。”

见贺斯启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又听到他的解释,陆少琛这才正经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终于遇到你感兴趣的女人了!”敲着桌面,陆少琛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向氏集团的事情有些棘手,有些事你或许不知道。”

“什么事?”贺斯启挑高了眉毛。

“前段时间向氏集团传出要破产的消息,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向氏集团几个高管心里都有数。”摸着下巴,陆少琛缓缓说道:“你也知道,近几年总有人找我打经济案,所以对于大公司的动向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个向氏集团,说来也很奇怪。”见贺斯启感兴趣,陆少琛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从向天康接手之后,一共出现了三次钱方面的大问题。”

“三次?”贺斯启皱眉,凡是能被陆少琛称得上是“大问题”的,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嗯,第一次是向天康刚接手的时候,当时他年轻气盛,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似的,结果一下子玩大了,公司资金周转不灵,眼看着向氏集团就快不行了,他却在这个时候和云清结了婚。”说到后面几句,陆少琛的神情有些不屑。

“你是说,向天康靠着云家的关系和钱,化解了那次的危机?”贺斯启很快就猜到了陆少琛话里的意思。

陆少琛点点头,“第二次也是最有意思的一次,向天康身边的女助理出了错,导致向氏集团资金瘫痪,不少员工纷纷离职,这也是向氏集团最大的一次危机。”

“后来向天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笔钱,才平安度过了这次的危机,但也因为这件事,向天康和云清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停顿了几秒,陆少琛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斯启一眼,“你猜那个女助理最后怎么样了?”

贺斯启隐约记得向晚提起这件事,但她说的并不是很详细,至于向天康当时得来的那一大笔钱,恐怕就是他母亲给的。

看着陆少琛那有些不怀好意的神情,贺斯启皱了皱眉,“那个女助理就是向乐的母亲?”

因为向晚的关系,贺斯启让江冬查过向乐,却也只知道她生母曾在向氏集团工作过。

“你怎么知道的?”陆少琛没想到贺斯启会一下子猜中,“向乐是向天康私生女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贺斯启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敲了敲桌面,示意陆少琛继续说下去。

“这个是小道消息,向天康极为袒护那个女助理,即使云清去公司闹过,向天康也没有开除她,不过这之后云家人出面,向天康不得不把那个女助理金屋藏娇。”陆少琛冷笑了一声,“第三次就是前段时间的破产传言,不过这之后不久向天康和云清就出了意外。”

“你是说--”贺斯启看着陆少琛,眸光微沉,眉头也紧皱在一起,“那起事故有问题?”

“这可不好说。”摊开两手,陆少琛耸了耸肩膀,“我只是觉得巧合,而且云清有一份巨额的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向天康。”

“什么!”贺斯启阴沉着一张脸,以他对云清的了解,就算要填受益人,也该是写向晚的名字,那么--

“是谁做的保单?”

见贺斯启猜想出来了,陆少琛也没有卖关子,“保单是向天康背着云清保的,而且是在第二次向氏集团出现问题之后。”

“哼!他倒是为向氏集团考虑的挺全面!”贺斯启语气中满含嘲讽。

明眼人对向天康的举动一目了然,替云清做巨额保险,根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相信向氏集团如果再出问题,向天康肯定会让云清“意外”身亡,这样他才能拿赔偿金解决问题。

这一次是云清,那下一次呢?会不会是向晚?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哪怕明知道向天康也在那起意外中出事了,可贺斯启心里就是不舒服,恨不得揪出向天康,好好教训他一顿。

感觉到贺斯启的怒意,陆少琛微微一愣,“你没事吧?”

定了定心神,贺斯启摇了摇头,“向氏集团破产的传言,是真的?”

“哈哈!”陆少琛捂着嘴大笑起来,“都说是传言了,怎么可能是真的!要不然那些收到风的高管不早就跑了?”

“那笔赔偿金呢?”贺斯启暗中收紧了拳头,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陆少琛摊了摊手,“前几天被向乐领走了,而且据我所知,那笔钱已经入了她的个人账户。”

“呵--”贺斯启冷冷的笑了一声。

陆少琛心里打了个颤,他总觉得贺斯启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生了很大的气。

“找个人去查向氏集团的账。”贺斯启突然开口。

“斯启!”陆少琛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捏了捏鼻梁,“我说你啊!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吗?为什么我说向氏集团的事有些棘手?因为现在向氏集团那些股东和董事,全都站在向乐这边。”

贺斯启当然清楚这一点,可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就算你再怎么支持向晚,但她先是错过了向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后又有向乐持有她亲笔签名的股权转让书。”陆少琛按着太阳穴,平静的叙述了实情,“最重要的是,向乐一上任,向氏集团的危机就解决了,原本那些还有微词的股东和董事,现在都成了她的大靠山。”

“打个比方,向乐现在就是耀眼的明珠,而向晚不过是地上的尘埃,她的不作为已经注定了她是个失败者!”陆少琛有些不齿向晚的忍气吞声。

“明珠?”贺斯启不屑的冷嗤,“你太抬举向乐了,她不过是鱼目混珠!”

“你……”看着贺斯启,陆少琛撇了撇嘴,“分明是你偏心向晚!”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贺斯启不以为意的说。

陆少琛的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最后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

洗干净了贺斯启的西装外套,向晚坐在床上,盯着那件外套发呆。

事实上,贺斯启的话,向晚还是听进心里了,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行,一味的被欺负不反抗,那是弱者的表现。

而弱者,总有一天会被强者吃掉。

抱着脑袋,向晚轻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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