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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浓情蜜意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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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退去,太阳在憋屈了大半个冬天之后,兴高采烈地开始上班了。

屋外,警察们搜查了很久,喧闹不断,终于在既找不到开枪的歹徒也找不到受害方后,最终收起了围了一天的封锁线,开着叫响不断的警车威风凛凛地离开。

“终于清静了!”大婶蹲在门前,小眼睛抬起来瞅了他们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那些蠢笨的警察可没少打扰她,可因周围住的人家太多,警察也不能一一进行搜查扰民,只做了一些相关的问话之后让他们离开了。

屋内,池踏雪紧靠在何梓遇的身边,睡得正香。

到了下午之后,她才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何梓遇的烧退了没有。

她低头看着他,尽管生着病,脸色苍白无力,但他的五官还是那么完美,他的轮廓仍旧立体。

池踏雪忍不住伸手去碰他高挺如同刀削一般的鼻梁,只感觉到他微微的呼吸柔柔地洒在她的手指缝间,有些微痒。

他的眼睛紧闭着,眼睫毛有些细而长,像一层羽毛,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脸上。

池踏雪看得有些呆了,嘴角轻轻地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何梓遇,如果我一辈子都能这样看着你,该多好。”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除了她自己几乎没有人能够听得到。

然而……

“那我就让你这样看一辈子好了。”

在池踏雪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薄唇轻轻蠕动出这么一句。

池踏雪吓得往后一退,脸上立刻泛起了一抹红晕。

原来他……一直装睡!

“哼,小人!干嘛装睡偷听人家的话!”

何梓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还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睛珠去看她。

“我哪里有偷听,明明是你把我吵醒了。”他的嗓音低沉中还带有一丝朦胧的沙哑,显然是病中的样子。

池踏雪一下子心软了,脸也红得不成样子,嘀咕着,“我声音那么小,你那究竟是什么耳朵,这都能听到。”

何梓遇无奈地笑了,眼角眉梢都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只要是你的话,不论多小,我都能听到。”

池踏雪低下头看着地,脸上有些烧。

这几天,他已经和她说了不少的情话,每一句都戳进了她的心里,戳得她软软的一阵又一阵,不过不是她抵抗力还好的话,一定被他成功戳进了自己的陷阱里,再让她翻不了生,这一辈子只能依附于他。

池踏雪不说话了,脸上的红晕也淡淡退去。

空气顿时间变得有些僵冷。

何梓遇收了笑,大手想要伸过去拉她的手。

“雪儿,难得你也有娇羞的时候,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吗?”

池踏雪本想抽出手,可是感觉到他的手很无力,却仍旧固执地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期待又坚定地看着她。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看得透透彻彻的了,连同她脆弱的心,和她固执的决定。

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他现在还病着,她不想伤他,可是又不想等他好了之后,自己再没有办法离开。

“何梓遇……你……”

“嗯?”他望着她,柔和的小脸比起前几天的苍白已经有血色了很多,只是一样的轻蹙着那两道清丽的眉,让人看着就像心也跟着纠结了起来。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候。”等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再将之前没说清楚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到时候如果他还想纠缠她,那她……就只有一条路走了。

何梓遇微微有些期待的神色霎时间泯灭了。他抓住她的手更用力,但不管再如何用力,也只能轻轻握在手心。

看来,她还是要走。

“哎,我说你俩醒了就不要再拉拉扯扯的了,小女孩,你还不赶紧看看你情郎的烧退了没,伤势还严不严重。我告诉你们啊,今天警察可是找上门来了啊,还好我机灵给你们挡了过去,要换成别人,哼,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大婶突然出现在门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没完,“哦,对了,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医院了,如果需要什么药我可以帮你们到药房去买,现在你们要是去了那里保准被那些笨警察抓走。”

池踏雪和何梓遇都懵了,眼前斜靠着门的这位姑娘,真的是昨晚那个满脸白霜穿着和服有高手又长眼睛还特别小的大婶吗?

池踏雪震了半晌,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你是……”

“大婶”那标志性的小眼睛往她身上斜斜地一瞅,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才睡了一晚上就不认识我了?”

池踏雪一呆,还真是她,她怎么……白天和晚上不太一样?她这,穿了和服化了白脸和不穿和服时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你是……美女?”池踏雪不太敢相信地问道,这眼前的她和昨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昨晚还把她当成了一个很外放的在日本结过婚甚至孩子都差不多和她一样大的日籍华裔,没想到,她看上去竟然和她差不多大,那双眼睛也比昨晚的大而亮了许多。

难道是光线的问题?

“大婶”被她这么一问,脸上徒然间有些红晕,眼睛不自然地转向另一边去。

此时太阳正对着她家的大门,阳光穿过她的侧脸,一层光辉仿佛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般,霎那间神圣极了。

池踏雪有一时的忘神,这是从天上下凡而来的神仙吗?

何梓遇看着自己的女人正失神地望着另一个女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手上不自觉用了一点儿力,将她拉回神来。

池踏雪转身看他,看见他目光中浅浅碎碎的笑意,也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忙低下头来,嘴角轻轻露出一抹笑容。

“你们不用叫我美女了,叫得我好像多自恋似的。”“大婶”一只脚搭在门槛上,另一只脚搭在那条腿上,偶尔还微微抖动一下,看着有些女流氓的痞样。

不过想起昨晚她说的那些话,除了大妈大婶,不就是女流氓能说出的吗?

池踏雪笑意更深,“那该怎么称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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