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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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艺的求救像是落入大海的石头,毫无反响,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她喊的声音嘶哑,手指都磨出血来,盖在上面这块板,丝毫也不动,也没有人回应。她的肚子越发的疼,好似有什么在一股股的往外涌。她很绝望,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哭,她什么也做不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和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她的声音微弱,却依旧不放弃求救。

这这样的乞求,毫无用处。

她太弱了,她根本谁都保护不了,别说是肚子里的孩子,连她自己这条小命,她都护不住。一身为人棋子,被人当枪使,可这些人,却依旧不肯放过这般渺小的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一次次的伤害她,让她尝尽痛苦的滋味。

疼痛越来越剧烈,让她不断翻动,可这里面空间实在太过狭小,就算想翻个身,都吃力。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胸口好似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恐惧,痛苦,绝望,无助,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慢慢的,她不再反抗,不再动弹,只承受着肚子一阵阵的疼,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条小生命,在逐渐的流逝。

他也在挣扎吧,也在求救吧。

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没有用,救不了他,也胡不了他。她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默默承受着这种痛,太痛了,痛的她开始喘不过气。仿佛无形中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痛快的喘气。

她想,这一次她是逃不掉了吧。

她会死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和她孩子一起。

也许这样也好,死了才痛快,死了就再没有那么多困难,那么多伤害。就这样闭上眼,永远的睡过去,和她的孩子一起。

不消多时,她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入目的是刺眼的光,很亮很亮,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她想,这里是阴曹地府么?阴曹地府原来是这么亮的么?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下身入撕扯的疼痛,她咬了牙,转了视线,看到了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像是医生。

其中一个看了她一眼,说:“忍一下,很快就好。”

忍什么?她不太明白,疼痛再次袭来,她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女人冷冰冰的声音,说:“清干净了。”

随后,头顶的光熄灭了,宋艺仍然睁着眼睛,额头全是冷汗,眼前全是黑点,她一下拉住了旁边的人,十分用力,“你们对我做什么了?”

“你流产了,刚给你做了清宫手术。”

她心一滞,紧接着,便是撕心一样的痛苦,她用力掐着对方的手,“你们是谁?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她连着问了三遍。

那医生态度冷淡,扯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几个人陆续出了房间,只将她留在手术床上。

此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搅碎了一样疼痛,她原以为那只是一个可怕的梦,梦醒过来,她还坐在顾行洲的车上,不,他们还在新西兰,过着无忧的平淡日子。

眼泪一点点的从眼角钻出来,她死死抿着唇,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微微张着嘴,想发出声音,却一丝也发不出来。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这般张着嘴,痛苦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终于止住,她慢慢平静下来,艰难的支撑起了身子,往四周围看了一圈。

这屋子四四方方,除了中间这张手术床,还有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张桌子,没有窗户,四面墙只是简单的刷成白色。

不是医院,医院不会是这个样子。

她忍着下身的疼痛,从手术床上下来,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上面染着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她心头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阵反胃,不受控制的开始干呕。

她没有勇气去打开那个盒子,她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门边,用力的拍门,“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如疯了一般,用力的拍着门,可依旧无人回应,就好像之前她在那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一样,死一样的安静,没有人回应她。这玩笑未免开的有点太大了。

他们是谁?是顾行洲的仇敌?还是顾家的其他人?

不管不谁,那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宋艺整个人发颤,双腿间有血留下来,她靠着门跪下来,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

她余光一瞥,瞥见屋子的左上角有一个摄像头,闪着红灯,是开着的。

这说明有人在监视她。

她扶着门,吃力的站起来,走过去,对着镜头,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她。

她反复的念着这几句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好像能从这小小的机器中看到这背后的人。

镜头的另一边,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盯着镜头里那张脸,她微笑,问旁边的人:“这张脸怎么样?”

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送上去一颗拨掉皮的葡萄,说;“自是没有您漂亮。”

“胡说!”女人突然冷了声音,目光也变得狠戾起来,“我这张脸怎么比得上她的!她这脸,可是明艳绝伦,难得的美人啊。”

她的声音又变得柔软起来。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摸不透女人的心思,“您说的是,是我眼拙了。”

女人的一双眼,笑成了弯月,似乎很是满意。

过了一会,龚凡御从外面进来,抚开帘子,就看到两个人靠在一块,眉头微的皱了皱,对着那脂粉气很重的男人,呵斥了一声,“滚出去!”

男人连忙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女人身子一歪,抬手撑住自己的头,白了他一眼,说:“你干嘛那么凶,都吓着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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