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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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洲套了件衣服才出去。

禹舒一个人坐在偏厅里,佣人已经送上了茶水。他走过去,禹舒便站起来,微笑着,唤了他一声,“小六爷。”

他点了下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桌子上已经放了他的茶水。

“找我有事?”

“有事。”她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那个,过年那天,顾锦旭也出来跟我们一块吃了年夜饭。”

“嗯,我知道。”他拿了茶杯,喝了一口,不以为意。顾善誉有这个决定,提前给他打电话知会过。

“那天,他还跟我说了一些话。”

他不语,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禹舒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纠缠着,想着措辞,片刻,才开口,道:“他说他想明白了,改过自新,想要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跟着我一块去国外生活。”

他一只手抵着桌子,垂着眼,看着衣服上的花纹,没有立刻表态。

她多少有些紧张,“我劝他了,让他跟你们站在同一线,该对外就要对外,现在顾家一团和气,团结一致,他就应该要好好想想,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不要再自己人害自己人。”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背后的是什么人么?我觉得他现在的态度,说不定可以问出来些什么。”

顾行洲沉吟片刻,笑了笑,说:“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他侧过头,看向她,神色淡淡的,目光瞧不出喜怒,深藏不漏。

禹舒抿了抿唇,心脏莫名跳的有点快,轻点了下头,说:“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个。”

“这个可不至于让你亲自来这样一趟。而且,顾锦旭要是真的想说,也不需要你来跟我讲,他可以叫人直接跟我说,我自然会去见他,给他说话的机会。”

禹舒吞了口口水,说:“我有个办法。”

“让他跟着你去新西兰,让他告诉你?”顾行洲直接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禹舒突然就松掉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很天真?”

“不是,是傻。”

“我只是想帮你,然后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但如果他是有其他想法,我会帮你解决掉问题。”

“解决?”他重复了这两个字。

禹舒点点头,“是,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顾行洲默了一会,说:“我考虑一下。”

“好。”

禹舒侧了下身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静坐了一会之后,她站起来告辞。

顾行洲也没多言,叫了小川把人送了出去。

他一个人在厅里坐了一会,他还有个心腹大患未解决,经过禹舒的提醒,他确实应该要提上日程。

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也免得宋艺再遇到任何危险。

宋艺洗完澡,顾行洲还没回来,她抹上护肤品,他也还没进来。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房间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侧着耳朵安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声音,她转了个身,用另一只耳朵听。

还是没有声音。

正当她想要贴在门上听的时候,房门嚯的一下开了。

她整个人一下倒了下去,直接撞在了顾行洲的身上,她吓了一跳,想要迅速退回,却被顾行洲顺势揽住,笑说:“这叫什么?”

“什么什么。”她挣了下,抬头看他。

顾行洲:“投怀送抱。”

宋艺啧了声,又挣扎了一下,说:“我要睡觉了。”

“一起。”他抱着她不松手,然后推着她往床的方向走过去。

宋艺抵挡了一下,挡不住,最终被他摁到床上。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得了,还要偷听啊。”

宋艺说:“舒姐要走啊?”

“嗯。”他点点头,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在这边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在这个屋子里也只有不快的回忆,不如去国外,重新生活也挺好的。她现在有了儿子,安安稳稳的把儿子养大,培养成才,也挺好。我答应过她,给她一条生路,自然是要给她。”

“那她今天是来道别的?”

顾行洲默了一会,说:“还不是。”

宋艺见他并不是很想说,便也不问了,趁着他松懈的时候,迅速爬开,爬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真的要睡觉了,好累,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你哪天没有好好睡觉?”

“那不一样。”

“明天晚上去林家吃饭,大姨已经打过电话了。”

“好的。”她点点头。

关灯,周围迅速安静下来,紧接着,就听到了不规律的喘息声。

禹舒一个人走在林园内,身上裹着厚厚的披肩,风吹过来,还是冷到了骨头里。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禁闭顾锦旭的地方,她站在外面没动,望着里面,神色凝重。

这时,有人从里面出来,对着她的方向说话,“是谁?”

禹舒想了一下,从暗处走到了灯光下,“是我。”

那人见到禹舒,立刻露出恭敬的表情,“舒姐。”

“我进去看看,可以么?”

“可以。”

对方给开了门,禹舒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走了进去。

此时,顾锦旭坐在桌子前,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听到动静,抬眼,那瞬间的眼神看起来很冷,甚至有点扭曲。转眼的功夫,又换上了温和的表情,迅速站了起来,“小舒。”

禹舒走过去,这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很冷清,内室是一个佛堂,他除了在这里坐着休息,就是在里面跪着面壁,最大的乐趣,就是抄经书,再没有其他娱乐活动。

他有些激动,眼眶里含着点点泪,一下握住她的手,说:“你怎么来了?手那么凉,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

“出来散步,走着走着,路过这里,就想着能不能进来看看。吃饭了么?”

她不动声色将他的手抚开,然后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他说:“吃过了,很早就吃过了。”

“什么菜。”她闲话家常,都问一些很无聊的问题。

顾锦旭也没有不耐烦,一一回答。

随后,她起身,去了后面的佛堂,里面香火燃着,满是檀香的味道,令人心态平静。

顾锦旭跟在她的后面,小心翼翼的。

禹舒拿了香点上,上了三柱清香,然后跪下来,拜了三拜。

“顾锦旭,你每日对着佛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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